云染其实有些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因为她又见到了空间里的那个男人。
男人正在摆弄她药他田里的药材，弄的一手泥巴抬起头看她，见她不说话，笑起来：“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就不认的我了？”
他的目光缓缓向下来到云染平坦的小腹上，目光中竟然透露出一丝惊喜：“那孩子呢？怎么不带来让我也看看，怎么说……你也还欠着我一个人情呢吧。”
云染往后退了两步：“孩子怎么能带到这种地方来？”
然后莫名感到一阵恐惧，问他：“我现在是在空间里还是在梦里？”
问完不等男人回答，自己便又想。
怎么可能是在梦里，这个男人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来她梦里吧?
但如果是在空间里，她方才的意识并没有想象空间，按理来说是不可能进去的才对。
男人似乎能窥探到她内心的想法似的，反问一句：“你以为自己现在正在哪儿？”
云染说不知道。
那男人又道：“在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约定？”
“看来你已经忘了，准备的来说应该也不算约定，是你欠我的人情，你答应了我要还给我的。”
云染想起了这回事，当时自己问他却一直不肯说他想要什么，于是这件事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今天他既然主动提起来了，云染料想这件事肯定灭那么简单，心里不由得慌张起来。
“你想好了？你想要什么？”
男人道：“我想好了，我在这里的日子孤独无聊感受不到时间，感受不到人的存在，出又出不去，每天都生不如死。”
他惆怅的眉目下隐藏着暗戳戳的算计：“我想要有一个人能留在这里陪着我，这样至少不会那么孤独。”
云染心中骇然：“你想让谁留下来？”
“谁都可以，是你可以，是你那个刚出生的女儿也行，不过我可能没有太多照顾孩子的经验，所以还是你留下来更好。”
云染惊道：“可这本就是我的空间，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即便我留下来陪你，这里仍旧只是你一个人的牢笼，困不住我的。”
“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这个地方。”
云染茫然发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吗？空间是会吃人的，只要有下一个符合条件的穿越者穿越过来，空间会自动绑定在另一个人身上，到时候你就成了下一个我。”
“所以你是这个空间的上一任主人？”
难怪他会对这里的一切都这么熟悉。
“怎么会这样？”
男人幽幽叹气：“看来你对这里的了解还很少，可是怎么办，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原本应该已经死了却多出来的灵魂，这里从来就不属于我们。”
“你刚刚问我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什么是梦？你以为真实的世界才是梦罢了，只不过你以为他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