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姑对云染的表现很满意，看着她道：“就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儿上，你可以吃饭了。”
要不是现在寄人篱下需要找证据，就冲她说的这句话云染也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但是现在不是犯倔脾气的时候，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小江也跟着松了口气，等老尼姑走后才戳戳云染的肩道：“你这不是能唱好吗？那昨天为什么还故意跑调？”
云染努努嘴：“我才刚来，接受现实也是需要时间的，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这么早就……”
接客两个字她说不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到了，小江也明白。
“我当初也跟你一样，不管什么法子都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但是我告诉你，师傅耐心有限，她不会给你很多时间准备的，到了这儿还是就认命吧，不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云染看小江现在对自己已经放松了警惕，于是又问：“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不干脆去山下开个青楼？山上的路这么难走，那些人来来回回的上山多麻烦啊！”
小江撇撇嘴：“这你就不懂了吧，开在山上自然有开在山上的好处。”
“什么好处？这儿的姑娘都需要定期服用解药解毒，为了活下去根本不可能有人会跑，山上山下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来我们这里的客人都是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朝廷不许官员女票妓，若是被发现了，那可是要被革职的！”
“但是这些臭男人什么德行你也知道，所以才有了我们这个地方，建在山上，很少有人知道，若没有相熟的人介绍，外人根本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如此隐蔽，查不到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了。”
果然如此。
云染心中冷笑，看来古往今来，不管是哪个朝代的男人都改不了这劣根性。
可他们的享受却不知道是牺牲了多少女人的一生换来的。
这些人简直该死！
“那一开始的第一个人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不接受外客，还需要熟人引荐才能到这里来，那这个老尼姑肯定也不简单，多半也有些边听背景，否则怎么敢这么干？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尼姑只不过是个前面露脸儿的，真正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
小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有很多姑娘了，平常没有客人的时候师傅就让我们假扮成尼姑的样子。”
看来想要知道内情还需要再努力努力。
中午的时候终于能吃上饭了，吃完饭小江带着她去选床铺。
他们这里虽然很大房间也很多，但是为了方便管理，姑娘们睡的都是大通铺。
山上夜里冷，靠窗的位置没人睡，云染便选了靠窗的位置，这样也方便有情况的时候随时起来观察。
选好床铺之后，小江又带着她去领尼姑穿的衣服，并叮嘱她：“我们这里时不时还是有一些香客过来的，所以没有客人的时候一定要装成尼姑的样子不要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