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斐转了转手腕，离开了审讯室。
“檀队，之前申请的搜寻文件批准了。”肖煦适时提醒道。
“好，那就走吧。”
檀斐脚步忽地停下，身后肖煦一个不注意就磕到了鼻子，吃痛地摸了摸。
檀斐却没看他一看，扭头看向正要回到办公桌的孟檀音，问道：“孟医生，一起去吗？”
孟檀音脚步一顿，神情似是疑惑为孟会叫她，嘴上说的却是：“可以吗？”
“没事，张姐今天休假回来了。”
局里的法医倒也不止她一个，张姐就算一个。
肖煦面色怪异地看了檀斐一眼。
分明之前檀队对其他人的反应都是：别碍事。
这次倒是主动邀请人了？
肖煦习惯性地想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一只脚却伸出来抵住了车门。
檀斐淡淡瞥了后座一眼，开口：“你坐后面。”
肖煦心中暗叫一声：遭！檀队被孟医生勾走魂了！
只这一番话哪敢说出口，肖煦了然点头，坐到了后排。
孟檀音在后方换了衣服姗姗来迟，见肖煦已经坐在后座了便坐在了副驾驶上。
于是三人一同去了制药厂。
途中肖煦又与两人谈了不少调查结果。
“小区内的两名死者是邻居关系，就住在同一层，但平日里交流不多。”
“但是有感情纠纷，第一位死者的丈夫与第二位死者有染。”
“不排除有先谋杀后畏罪自杀的可能，死者丈夫也有嫌疑。”
檀斐思索之中，下意识叼起一根烟正要点起，却听见孟檀音捂嘴轻咳一声，动作一顿，将烟又丢回了烟盒中。
孟檀音解释道：“抱歉，可能有些小感冒。”
闻言，檀斐将椅背上的外套丢给孟檀音。
肖煦瞪大眼，檀队不是有洁癖吗？碰他一下都很不得给自己一拳。
孟檀音一愣，默默攥紧了外套，轻声道谢：“谢谢。”
过去也发生过这么一幕，只是那时少年身上的淡淡薄荷味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淡淡烟草味。
孟檀音是不太喜欢烟草味的，因为见过太多因抽烟而引发肺病的人。
但出现在檀斐身上，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抽烟对身体不好。”孟檀音瞥了眼檀斐的右手食指与中指，有微微的凹陷，但没有发黄。
显然檀斐应当是抽了有一阵子了，但也算不上是常抽的老烟民。
檀斐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指尖。
“偶尔而已。”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吃这个。”孟檀音从口袋中拿出两个薄荷味的棒棒糖。
一个给了檀斐一个给了后排的肖煦。
肖煦受宠若惊，心想难怪檀队对孟医生这么特别，漂亮又温柔，谁不喜欢啊！
孟檀音离开舅舅家后，不知怎的，每每去到超市都下意识地拿了些薄荷糖。
久而久之竟养成了随身携带的习惯。
檀斐剥开糖纸，冰凉的触感在口中绽放开来。
少年时的他身上好像总是有这股味道，也许是家中洗衣液，也许是沐浴露。
也许是因为家门口附近有糖果店。
忆起这些，孟檀音余光望了檀斐几眼。
一段时间后，车辆在目的地停下。
孟檀音率先下车，却不想前来迎接他们的是她过去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