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嘈杂的声音中，小丑的声音就像是晨钟暮鼓，响彻在李瑾的心头。
下一刻，无数泛着血光的眼球注视，李瑾心中寒意骤生，翻手取出一枚飞雷神苦无就抛向了舞台上的小丑。
同一时间，小丑的令人烦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上吧！”
“上吧！”
“撕碎他们！这将会是我们共同出演的一场舞台剧！”
无数嘶鸣，‘观众’们就像疯了一样扑向李瑾三人。
虽然他们的攻击看上去毫无威胁，但李瑾依旧没有贸然对抗。
飞雷神发动，李瑾和水门同时来到了小丑的身边，两柄苦无带着寒芒横扫，可相同的情景再次出现，二人的攻击同时穿过了小丑的身体，没能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
“原理呢？原理是什么？”
翻身飞退，风声略过耳畔，李瑾依旧没有感应到空间的波动。
这并不是类似神威的躲避方式！
抬头看向上方，整个马戏团呈环状，分作两层。
对比起底层，二层的面积更小，‘观众’也更少。
李瑾眉头微皱的思考了一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再起飞雷神，接连闪烁，连带着众人一起来到了二层观众席。
先是让带土使用神威稍稍限制二层的观众，李瑾快步走到了一个打光灯前，印证起了自己的猜想。
“是光么？”手起刀落，闪烁的火花就像是什么开关一样。
光线微暗，无数观众就像是短路了一般，抽搐闪烁。
“果然，是幻象！发动点就在于这些打光灯，不！或许都不是打光灯，这东西本身也自带幻象，要不然也不可能不被地爆天星的引力影响！”
狭长双眼微眯，李瑾看了一眼水门。
会意的水门立时抛出十余枚苦无，火花接连闪烁，黑暗再次回归，嘈杂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来自观众的威胁暂时解决，但，那个小丑...”
双眼泛白，借用白眼支撑起视野，李瑾观察着四周。
突然，一抹隐晦的光芒闪烁在漆黑的空间之中，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斩向了佩恩。
只是一瞬，佩恩就被打回了魔卡状态！
魔卡自带的光芒映照着有限的空间，小丑刺耳的笑声仿佛是在嘲讽，使得众人脸色皆是一沉，就连一直漫不经心的带土都认真了起来：“写轮眼居然都无法观察到！”
“这鬼东西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瑾闻言眉头一皱，他的白眼同样没有察觉到小丑是如何出手的，甚至就连他在哪都无法确定。
“有光就会引动那些观众，没光又无法发现，死局么？”
缓缓踏步，李瑾刚取回佩恩魔卡，一抹极光陡然爆发在身前。
“轰！”
“啧，在原地留下了陷阱么？”
两个虚化，一个飞雷神，爆炸产生的巨大能量映照得漆黑空间一片白昼。
光芒闪烁的间隙，李瑾的视线中，小丑身影再次出现，依旧还是在那个舞台上，小丑的嘴角咧的很长，讥讽的笑声再次响起，听得李瑾人都麻了，怒声直骂：
“你什么档次，也敢在我面前...”
“嗯？档次？”
微微一愣，李瑾突然反应了过来，看着重归黑暗的空间，伸手一点戴在头上的战斗力测试仪，一个极度不稳定的数字骤然出现。
“不受影响？”
略显错愕，李瑾随即露出了一抹笑意，缓缓抬手：“那么，接下来要印证的...”
“就是你在黑暗中的免伤程度！”
“万象天引！”
一声低吼，引力波动震颤空间，漆黑之中，一抹黑影闪烁。
小丑的双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虽是被万象天引所影响，但依旧不慌，双手一拍，顿时掀出一团烟雾。
下一刻，引力发动到了极致，一道身影立时被拉扯到了李瑾身前，并被他一把掐住脖子。
“黑暗中没有免伤么？”
一手抓实了的感觉，正当李瑾想着了结了小丑之时，刺目白光再次闪耀。
“轰！”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李瑾眉头微皱的甩了甩手：“差一点，是分身，但现在免伤的是我了！攻守易型了！”
双眼闪过一抹精光，橙色光芒闪烁，魔能涌动间，一双猩红的眼眸于黑暗中闪烁。
“鼬么？真是的，把这个心思深沉的家伙搞出来干什么。”
远远观战的带土不屑的扫了一眼。
下一刻，黑底红云袍下，三枚勾玉组成的风车缓缓旋转。
在李瑾的指引下，一团黑色的火焰凭空升腾，灼烧产生的热浪令人窒息，夹带的还有一声惨叫。
“天照都烧不死么？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
远远的看着，李瑾眉头微皱。
虽然小丑被天照烧的满地打滚，但他完全没有化作飞灰的迹象，似乎还能撑上很久？
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李瑾并没有找到出路！
“与其说是空境，这里倒更像是囚笼，真是奇怪。”
头疼的扶着额，李瑾摆了摆手。
水门三人见状立时补下了最后一刀。
虚幻的荧光闪烁，空间似乎在跳动。
鼬伸手一抓，一块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黏土呈于手心。
“ss级的黏土么？还带有一些空间的属性...”
莫名一笑，李瑾摇了摇头：“迪达拉倒是有福享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应该怎么出去，带土，可以吗？”
偏头看向带土，李瑾尝试的问道，回应他的只有带土的摇头：“借用神威确实是可以离开这里，但出去之后会在什么地方，这就说不准了。”
“这样么？那水门...”
“算了，我自己也能感应出来，飞雷神的印记太远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李瑾收回几张魔卡，独留带土道：“试试吧，我不可能留在这里一辈子，饿也饿死了。”
“可以！”
一把抓住李瑾，随着空间一阵扭曲，两人随即消失在了漆黑的空间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