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噢……”
秦菏一脸茫然,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男人,银白色发冠将头发整齐的束好,背后多余的长发服帖的垂在身后。
象牙白的锦衣配上他现在一本正经的模样,看起来还算仙风道骨。
“嗯。”
唐绥远第一回为人师长,还有些不太习惯,这种和徒弟长辈交流的情况让他有些无措,只好少说话,维持高冷形象。
好尴尬啊……没经验怎么办!这种情况怎么搞?
还好,这次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家访’。
赵轻影坐在秦菏床边握着她的手寒暄了几句。
“娘,我师尊很厉害他还有个师兄是神医呢!可以先让他看看你身体的情况。”
“嗯。”
唐绥远不知道说什么,又默默的嗯了一声。
他这高冷样让秦菏莫名的觉得挺靠谱的。
于是她就伸出了手。
“冒犯了。”
唐绥远表面上把着脉,实际上分一小点灵力去试探秦菏的经脉。
他把握着一个度,确保不会对普通人造成伤害。
他的灵力进入秦菏的经脉刚开始很容易的游走,没有一点不良反应。
这让他更加确信秦菏是一个修真者。
灵力走向心脉时,秦菏挣开他的手,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警惕,很快又恢复正常,按着自己的脑袋。
“仙长,麻烦您了,我没什么事,老毛病罢了。”
唐绥远也探查的差不多了也就收回手。
“从赵夫人的脉象看气血亏损,心郁积闷,我略懂一些医术,若是信得过我,这就为赵夫人开一副药。”
站在一边的赵轻影也顺水推舟。
“娘,师尊很厉害,我先带他去书房写方子,再去找高大夫确认一下好吧?”
说完就带着唐绥远出了房门。
走出房间,朝书房方向走了一截,就悄声的来到窗户边。
看着两人狗狗祟祟的过来了,宋元卿也递给他们一人一张隐匿符。
“贴上,来瞧好了吧。”
宋元卿轻轻靠在窗棂上为另外两人腾出位置。
凑过脑袋,只见方才还安安静静坐在床榻上的人,此刻探头朝周围看了一圈,仔细听着外面没有声音了。
“呵,所谓天选之子天选之女就这?这狗天道果然没眼光。”
‘秦菏’动作颇为豪放的从床榻上翻身站到地上,伸出手握了握手指,活动活动颈椎,似乎有些不适应这个新躯体。
刚往前走了一步,一阵金光组成的笼子就将她困了一个严严实实。
宋元卿催动阵法,又扔出一张离魂符贴在她身上。
‘秦菏’痛苦的抱住头,身体倒在地上。
两道灵魂仍然站在笼子里,一个痛苦至极,一个茫然无措。
赵轻影着急的将她娘的身体挪出笼子,唐绥远用法术将秦菏的魂魄拉出来塞进秦菏的身体。
将阵法固定好,宋元卿走了过来,拍拍唐绥远的肩膀。
“绥远师兄,这个浑身长毛的东西该怎么处理?”
唐绥远安置好秦菏的魂魄将她扶进赵轻影的怀里。
仔细看了看困在笼中的长毛妖怪,那拳头大小的脸小小的五官全部挤在上面。
除了脖子和肚子上有一些白毛,其他地方都是长长的黑毛,手臂长的已经拖在地上了。
这样长相奇异的妖怪,唐绥远摸摸鼻尖。
“这玩意,长的如此丑陋,我也从未见过这样丑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不如关好带回宗门问问师尊?”
他一个土著都不认识更别说宋元卿这样一个半吊子外来人员。
“行,师兄你有什么可以收灵兽妖怪的东西嘛?”
唐绥远探查了自己储物戒一遍,确实没有找到。
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
宋元卿无奈的加固了困着妖怪的金笼阵法。
“行吧,那我们的看好它了。”
“没问题。”
见没什么事了,赵轻影就带着秦菏出了房间将她放在院中的摇椅上。
坐在石桌前等她的白钦,此刻站了起来。
“阿影,赵伯父去盛药了,你刚刚叫我留下是有什么事吗?”
赵轻影上前握住她的手,询问的目光与唐绥远对上。
看到自家师尊微点头后,就腾出一只手将照着在宗门里领到的入门功法抄下来的功法递给白钦。
“阿钦,我觉得你的天赋一定不低,这是初级功法,包括引气,练气筑基等基础知识。”
白钦惊讶的看着他。
“你把功法传给外人,你的师父他们就不会说你,不会惩罚你吧?”
明白她的担心,赵轻影拍拍她的肩头。
“没事的,我师尊同意的。”
既然她这样说了,白钦也不再客气。
她真的很向往修真界啊……
可惜志满意不许,常困三尺四方台。
……
秦菏再次醒来是躺在客房的床榻上,这次清醒秦菏感觉格外的精神轻松,不再像以往一样打了三天三夜架那样的疲惫。
她神清气爽的自己起床走到门外。
许久未见的女儿正在房檐下熬着药水,三个陌生的年轻人坐在石桌边说着什么。
一个有些眼熟的小伙被急得面红耳赤。
“我没有弄错,赵夫人是魂魄不稳!不可能只是气血亏虚!”
“高大夫,我没有说赵夫人的魂魄没问题,但是她晕厥的主要原因就是只是因为气血亏损,女儿离家忧心成疾。”
这年轻人就是白钦所说的高大夫高仁青。
宋元卿磕着瓜子看这两个人不停着辩驳。
俩都是倔脾气,谁也不服谁。
可惜小师兄不在,要是他在就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