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牧长青再次开口，语气冰冷，神色淡漠睥睨。
牧长青身躯震动，无尽撕裂周遭空间，双眸迸发秩序光辉，犹如两道贯穿天地的光柱。
仅仅片刻便崩灭祭海诡异，紫幽大雾自牧长青的世界席卷而来，汇聚牧长青手臂之上。
葬天剑徐徐而出，悬浮牧长青身前，旋转中破败祭海生灵癫狂气息。
双臂合拢，持握葬天剑。
无穷剑芒连接天地经纬纹路，构铸葬世场域，葬尽诸世生灵，无论过去未来，亦或者现世。
永恒化作死寂之地，幽芒紫雾笼罩大世。
那道剑芒太过恐怖，超越剑的概念。
无论牧长青手中是葬天剑，亦或者一草一木，皆是超越认知的攻击手段。
剑芒迸发的瞬间，秩序规则断裂，岁月沉浮，有大道诞生，触及紫芒霎那瞬间蒸发。
古今未来，超越岁月节点，挣脱时空概念。
无比恐怖的攻击触及祭海霎那，整片祭海瞬间坍塌，被一剑蒸干。
那摧枯拉朽般的剑芒，划破灰色天地，直接将祭海生灵那超脱时空概念束缚的身躯撕裂化作虚无。
“啊啊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此陨落，我乃主宰鸿蒙众生的存在，我乃俯瞰变数浮沉的帝王。”
祭海生灵挣扎中从剑芒中爬出，又再次被无穷无尽，永不停息的恐怖剑芒拉入其中，不停磨灭，镇压。
砰！
时空流转，转瞬亿万载。
那浩瀚磅礴诡异气息渐渐消散，空间恢复原状。
存在无尽岁月的祭海被湮灭，前人变数唯一留下的痕迹被彻底抹去。
那里，再无诡异，只有一方灰色古路与无敌黑暗深渊，深渊不知之底，不知通往何处。
此时，还有灰色大雾席卷而来，欲再次覆盖此地，牧长青淡淡看了一眼，目光所及。
所有浩荡而来的诡异大雾瞬间退散，不敢再靠近此地。
牧长青闪身出现在二人身前，面色一如既往冷冽平静。
“你二人若是害怕，我可给予尔等一个机会离去，替尔等劈开天堑入口，重回现世。”
牧长青知晓，二人见证这祭海生灵的恐怖，定然会生出绝望之意。
他自然不会勉强什么，可任由二人离去。
毕竟，他们也算是一直忠于自己，足够了。
玄月娘娘闻言，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开口。
“我追随于你，是为了见证你的精彩岁月，如若我提前陨于路上，自然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
道祖眼珠子转动，偷偷看了一眼周身清冷气息溢散的玄月娘娘，挠了挠头后确定道。
“贫道相信，此次选择不会错，放心前行，我等不会拖你后腿，若真面对不可抗衡危险，就当贫道命运如此，不必出手。”
牧长青微微颔首，二人有资格跟随他，自然是有原因的。
随后，牧长青转身看向灰色古路前方，缓缓开口。
“继续前行，前方即是未知，亦是精彩，又有何惧。”
话音落下，三道身影继续前行，须臾亿万光年，快速消失在时空之中。
前方的道路，是虚无，是未知，是诡异。
越往深处前行，大恐怖异象越多。
最后，每一粒尘埃，皆是一座大世界。
而整个灰色古路，目之所及，皆是灰色尘埃，亦有较为大个的灰色圆石，那是一方被丢弃的枯竭宇宙。
有细流涓涓流动，便是无数银河星系连接而成，有绿色森林挡路，那是一棵棵长满宇宙果实的大树。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三人踏过挂满璀璨宇宙果实的森林，来到一方未知黑色天地。
这里，魔气滔天，来自最原始，最本真的魔之本源在沸腾翻滚。
诸天昏暗，大道法则不存，只有最原始的魔气在弥漫。
高空黑色幽冥雾气在飘荡，恐怖黑色雷霆无穷无尽，横跨天际。
漆黑如墨的黑色秩序链条哗啦啦横贯整个无穷无尽，不知彼岸的天地。
三人停下身子，抬头看向横跨天地之间，一道庞然大物，威坐魔气翻滚的九幽王座，身边是一杆支撑天地的恐怖黑色大戟。
九幽王座之上的身影，丝发竖飞，双眸闪烁漆黑魔光，周身九幽魔焰翻滚，倒击天际。
其气息极其可怕，但最可怕的，却并非其周身修为气息，而是那镇压岁月，逆乱时空的滔天战意。
牧长青有些诧异，随后脸色恢复平静，淡淡开口。
“怎么，你在求死？”
“太多次，我想不顾一切与你痛快一战，但很可惜，时机皆不对，今日，哪怕知晓会陨落，我亦不会退缩，只求极致一战。”
说话间，魔祖起身，周身魔焰越发沸腾恐怖，灼烧整个天地。
他右手握住撑起天地的黑色大戟，指向牧长青，淡淡开口。
“葬帝，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有多强大。”
魔祖开口，周身战意趋至绝巅，恐怖魔域降临，悬浮高空，笼罩整个空间。
其身躯，在无限进化蜕变，须臾之间，周身便浮现命运因果秩序链条，束缚魔祖蜕变气息，阻止他继续蜕变。
“我乃诸世第一魔，无拘无束，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百无禁忌，区区因果命运，如何能阻拦我之前进步伐，给我破！”
心境蜕变，汲取来自黑暗天地诡异物质，魔祖一朝崩断因果命运秩序链条，踏入因果命运级别。
从今往后，无惧因果，逆流时空，掌岁月乾坤，踏永恒轮回。
牧长青眯了眯双眸，并未惊奇。
四大祖，没有一个简单的存在，皆是先天生灵中绝巅逆天存在。
哪怕是鸿蒙天道，面对他们亦不敢大意。
可想而知他们有多恐怖，又岂是因果命运可束缚的存在。
道祖见状，并未因魔祖的蜕变而震惊，抵达这个层次，境界划分并无多大意义。
对于他们而言，挣脱因果命运束缚，踏入这个层次，或许仅仅是须臾一瞬罢了。
他轻叹一声，道祖明白，这是魔祖不愿再如人祖，天道他们一般，选择退避。
他乃诸世第一魔，乃众魔之祖，岂会因为忌惮而退缩。
魔祖，只会战死陨落，不会退避苟活。
极尽璀璨中战死，魔祖便再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