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养,了,你,二,十,年!”
青墨颜母亲的话,引发了演奏厅里小小的骚动。
那岂不是说,齐墨和青墨颜的关系是:
【兄妹?】
那么,从伦理角度来说,做哥哥的,追求自己的妹妹……
这似乎,已经触犯了某种禁忌!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
一晚上的功夫,这是爆出的第几个瓜了?
有熟悉齐墨的人小声说:
“都没人知道齐墨和青墨颜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
大家只知道齐墨可以为了青墨颜,去做任何事情。”
“都别说话,听听齐墨怎么说。”
齐墨看着自己的养母,神情很是复杂。
“阿姨,你说你们养大了我,我不否认。
但我想请问你,二十年前,你们家原本是做什么的,家里什么情况?
二十年过去,你们家又成了什么样?
而你们能变成现在这样,难道都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吗?”
青墨颜母亲,眼睛一瞪,反问:
“不是我们自己努力,难道还是你努力的结果不成?”
齐墨在手机里翻了翻,翻出两张二十年前的照片,投放到大屏幕上。
大屏幕上,左边一张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穿着很普通的工作服。
这样的男女,一看就知道是一对靠打螺丝生活的年轻夫妻。
右边一张照片上,那对年轻男女的年龄、外貌基本没有变化,只是他们身上的衣服比左边那张照片鲜亮了不少。
青墨颜母亲看到这两张照片,硬撑着问:
“这两张照片又能说明什么?”
齐墨淡淡开口:
“阿姨,你别着急。
你看这两张照片是你和你先生吧?
再看这两张照片右下角的拍摄时间,你告诉我,只隔了一个星期,你们是哪来的钱,改善生活的?
所以,我建议你,先把青墨颜带回去吧。
省得在这里更丢人。”
青墨颜母亲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当年的事情真的被齐墨知道了?
那可如何是好?
她有些六神无主。
一个男声突兀地出现。
“齐墨,够了!”
随着声音的出现,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你之前已经让颜颜丢足了面子,现在连你的养母,你都能下得去手。
你把我们一家放在哪里?
这张照片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告诉你,当年,是我中了五百万大奖,才有了生活的改善,才有了如今的家庭状态。”
青墨颜的父亲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齐墨笑了。
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原来他还以为这对前养父母,真的是为他考虑,让他接受该有的锻炼,才让他从小学开始就操持家务,给全家人做饭,还得时刻照顾到全家人的情绪……
人家的理由很充分:
一个人要成才,必先饿其体肤、困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
对于这样的家庭而言,就是辛苦一个人,幸福其他人……
现在想想,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齐墨面色冷淡地问:
“叔叔,既然你那么肯定,那我是不是该找到当年给你钱的人,让她来和你聊聊?”
闻言,青墨颜的父亲神色大变,下意识喊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那人不是已经死……”
齐墨的脸色变得更冷,声音如下冰雹般森冷:
“所以,你为了钱,把人给杀了……”
听齐墨说他杀人,青墨颜的父亲当即不淡定了。
他急言辩驳:
“钱是她自愿给我的!
只是让我养大她的孩子。”
“啪啪……”
齐墨拍起手来。
“那这样说起来,这钱还不是你的。
你又哪来的脸,说钱是你中彩票的得的。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青墨颜不知礼数的根,原来在你身上。
你只会说些对你有利的话。”
青墨颜父亲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他还是想不明白,原来那个在他们家唯唯诺诺,任他们家予取予求的齐墨,去哪儿了!
最终,他还是憋出了一句话:
“那你也不能否认,是我们养大了你,这个事实!”
齐墨点点头,说:
“在这点上,我从来没有否认过。
不过,对于这段关系的解除,也是你家提出的。
你要是忘记了。
我可以提醒你一下。”
说着,他把那份断绝关系的协议,放了出来。
“叔叔,我现在还能叫你一声叔叔,已经是看在你们把我养大的份上了。
其实,按照这份协议上的记载操作,我们之间可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毕竟,你是这份协议里的甲方。”
观众们听懂了,一般而言,对于合同、协议这类文件,谁是甲方,谁就握有主动权。
要不然,也不会有甲方爸爸的通俗说法。
观众们没有想到,过去的齐墨,并不幸福。
如果齐墨所说没错,那么齐墨对于青墨颜一家的付出,完全是想和这家人搞好关系。
并且,在这家人那么多年的pua下,心理反而更想要靠近这家人的下意识行为,可以被称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苏筱筱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她跳下舞台,跑到齐墨面前,眼泪汪汪地看向他,大声说:
“齐墨,他们不要你,我苏筱筱要你!
齐墨,做我男朋友好吗?”
蛙趣!
演奏厅里一下子充满了惊叹声。
“什么情况?
我的女神这就表白了?”
“得了吧,就你,苏女神能看上你?”
“齐墨的运气怎么能这样逆天,获得苏女神的青睐!
我的心碎了,稀碎!
完全拼不起来的那种……”
“+1”
“+1”
不过,这些讨论里,调侃的感觉,完全盖过了嫉妒,盖过了恶意揣度。
齐墨抬起头,看向苏筱筱,抬起手臂,轻柔地擦去苏筱筱眼角的泪花,说:
“筱筱,从你刚才那首《爱的礼赞》里,我仿佛已经听到了你的心声。”
卧槽!
观众们集体石化。
原来刚才苏筱筱如此完美的演绎,就是为了齐墨!
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声:
“答应她!
答应她!”
演奏厅里热闹疯了。
巨大的“答应她!”声,震耳欲聋,好像要把整的演奏大厅的房顶都掀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