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传入魂海,震撼着心灵。
花无暇脸色微变,咬紧银牙,立刻将宁尘护至身后。
与此同时,长剑上玄光渐涨,却从剑刃内部涌现出道道漆黑奔流,仿佛有诡异尖笑声炸响。
“祖师,走好。”
花无暇神情一沉,并指点出,星光剑芒瞬间斩落长剑。
——叮!
剑芒碰撞,炸开一缕幽鸣,密密麻麻的黑气转眼就将外力蚕食殆尽,剑刃分毫未伤。
花无暇双眼微微睁大。
宁尘连忙道:“无暇姐,怎么了?”
“这剑...有些厉害过头。”花无暇喃喃道:“刚才那一剑指,已是我压缩七成功力一击。”
宁尘心头一跳,刚想出手一起帮忙,脑海中却响起了九怜的咂舌声:“这傻女人,对付它还想着用天壤星宗的功法?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对...无暇姐,用出你那股妖魔之力,才能破坏此剑!”
“......”
花无暇脸色变幻,咬唇低语:“原来祖师你还有这种打算...”
她闭上双眼,周身随之升起诡谲黑气,道道黑纹自肌肤表面浮现,游走扩散至四肢百骸,黑焰缠身,仿佛披裹上一袭玄奥神秘的高贵黑裙。
额生异角、本就纤长高挑的体态变得更为傲人夺目,微阖双眸间似有黑芒流转,似暗夜星空。
不同于当时的‘半成品’,时隔一月再次见到,宁尘心下不免都有些触动。
不仅是身有妖魔之状,就连其身上都有兵器纹路之痕,确实如魔兵化形而成。
“喝!”
伴随一声凌厉娇喝,花无暇陡睁双眼,右臂猛然一扫。
仿佛瞧见其玉臂素手化作漆黑剑影,瞬间掠过了此方地窟。
“......”
长剑上的黑气倏然一滞,暴动渐熄。
直至隐约一声轻笑,古朴长剑顿时从中断成了两截。
花无暇轻轻吐息,包裹着手臂的黑剑逐渐消散,看着木台上灵光尽散的断剑,眼神也略显复杂。
“本宗的开山祖师,我却没机会再与其多聊上几句,实在可惜可叹。”
“他将此事拖延至今,或许也是不想多扯纠葛,徒增无谓伤感。”宁尘轻声安慰道:“这样一位无私慈祥的前辈,值得敬佩。”
花无暇收手沉默片刻,低声道:“我这幅模样,你会讨厌么?”
宁尘一愣。
旋即,他主动上前牵住其柔荑,温和笑道:“无暇姐如今同样美艳生辉,看得人心头火热,为何会讨厌?”
“...好色。”花无暇叹了口气。
她嘴角还是浮现几分笑意,五指微紧,回应着宁尘的信任。
而在这时,原本被操控的各峰长老们逐一苏醒,晕头转向地从地上重新爬起。“呃...”
他们扶额摇头,浑浑噩噩的意识半晌后才逐渐恢复,待在瞧见四周的幽暗环境后,皆是心头一震。
“这里是——”
“各位长老,你们可是醒来的迟了些。”
宁尘的轻笑声打破了寂静。
众长老们愕然回首,顿时看见了花无暇与宁尘二人。
而宁尘正好整以暇地摊手道:“刚才是天壤星宗的开山祖师显灵,借助你们的身体,与无暇姐相见。”
邪长老惊疑不定道:“祖师显灵?!”
“没错。”宁尘笑呵呵地点了点额头:“你们说,这世上有何人能在瞬间制服并操控你们,这等手段哪怕是无暇姐都办不到。”
“这...”长老们眼神闪烁,都面露迟疑。
他们的确对眼下发生了何事一头雾水,更不知道自己怎么转眼就来到了此地。
可这世上,开山祖师当真能跨越数百年显灵见人?
尤其是...
这陶长老还依旧躺在地上,似是气息全无,早已身死?
“祖师他尚存人间,常年在外游山玩水,但此次回归宗门,却瞧见此人里应外合企图残害宗门同胞,便出手将之斩杀。”宁尘脸色渐肃,沉声道:“诸位长老若是不信,如今便可到陶长老府上,另有一处暗格密室,其中藏有他所犯下的诸多罪证。”
“不必了。”
邪长老蓦然出声。
众人视线转来,就见他从石壁旁取出了一张纸。
“老夫自小便研读祖师大人的亲笔著作,熟知其笔迹,这份手稿字迹清晰、且是刚落笔而成。”
他脸色沉重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陶长老:“上面记录了此人这些年来的暗中密谋。”
听其所言,众长老们都哑然无言。
若真是如此,这陶长老当...罪有应得。
“祖师他如今身在何处?”
宁尘平静道:“他不过寥寥交代吩咐了几声,便已再度离开,兴许又往何处逍遥去了。”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扼腕叹息。
但,花无暇很快站出,肃穆道:“本座刚才与祖师畅谈一番,多有收获。也知这些年来懈怠了宗主之职,如今更该肩负责任,统帅各峰。”
她眯起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