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也更加有力。
不知过了多久,江云晚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她大致掌握了问题的所在。狐妖姐姐的移花接木并未失效,问题还是在男身的伤势上。自移花接木之后,自己就是以女身为本体,男身反而变成了消耗真气的临时状态。
单单如此还好,可之后自己又常变回男身而战,战朱洛,战影十三……,男身陆府的损伤愈来愈厉害,能够撑到今日还是靠每天用真气温养。
如果现在以意念激发男身陆府窍穴,还是能强行换回男身,但也会让其伤势更重。如此往复,直到有一天,自己将再也无法变回男身,除非能将男身的损伤全部治愈。
江云晚坐在梳妆镜前,伸手轻轻抚摸镜中身影。
三师兄曾说或许师傅会有办法治自己的伤,就算师傅没有,天下某个地方也一定会有,可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治愈呢?
那自己变回男身,岂不是仅剩下几次机会,之后自己将永远困在这具女身内,永远作为江云晚活着?
镜前的人影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身前明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第二日当江云晚离开房间时,赫然发现门口前的地板上,竟然倒插着根糖葫芦。江云晚拔起来看,发现上面少了一颗,其余的完完整整。
“这算什么?赌气吗?”江云晚皱眉,到唐湖的房间去看,果然人已经不在。
“爱吃不吃!”
江云晚嘟囔一声转身离开。
记得昨日她曾让那婢女交代郑昌,让他今日来,可是等到午后也不见人影。江云晚掰掰手指头算着,郑昌的妹妹郑春息曾来找过自己一回,郑昌找过自己一回,自己还在废宅区看过郑春喜一回。
疑点重重啊……要不今日就去废宅区看看?
江云晚略作思考,决定还是去走一趟,但刚到山脚下就见到一位衣着朴素,容貌素雅的女子在那里焦急徘徊,一见到江云晚脸露喜色,凑上前来。
郑春息?
“江……江姑娘,请你救救我哥哥吧……”言辞恳切,感觉江云晚不答应,她便要跪下了。
江云晚微不可察地叹息,果然有事,“郑姑娘,不要惊慌,你哥哥在哪儿?我们边走边说吧。”
外壁上纹刻有锦绣牡丹和半盏残月的马车,直往废宅区去。
江云晚在马车中,听着郑春息略带哽咽的话语。上次在湖心小筑见面时还趾高气昂的女子,如今只剩下慌乱和无助。
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中,江云晚听完了郑春息的话,不由愣住了。
“郑公子因为曾在吴王府宴上与我一同离席,被太守大人赶出了家门?”
“我父亲一直都很看不顺眼哥哥,这次只是顺势爆发。他觉得三皇子视你如禁脔,我哥哥与你有染,只怕三皇子会迁怒他,才将我哥哥赶了出去。”
又来了……
“我与郑公子在离席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其实我与三皇子殿下,也不是你们所想的关系。”江云晚苦笑解释。
“真的?”郑春息的双眼一下子明亮起来,随即却又暗淡下去,“我父亲并不这样觉得,不知江姑娘你曾见过我父亲吗?”
“有幸在吴王府宴上见过郑太守。”江云晚想起那个须发皆白,偏偏面容还不算老的男人。
“我父亲曾在钱塘做小官五年,又用了十年一路爬到钱塘太守的位置,成为太守那日,喜极而泣,一夜须发皆白。”
“这样说你便能理解,我父亲一生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除了官运亨通。我很小时母亲就离世了,父亲每日钻研着如何爬得更高,是我哥哥将我拉扯他。在父亲眼中,哥哥就是只能用来传递血脉的草包,我则是为他赚取声誉的工具。所以在他眼中,我和哥哥加一块,不如三皇子对他的观感重要。”
江云晚竟不知说什么好,“所以你和郑公子都被赶出来了?”
“不,只有我哥哥被赶出来,我一同出来是为了照顾他。我哥哥娇生惯养,没有人照顾是不行的……”
江云晚想起之前湖心小筑时,郑春息明明对他哥哥态度恶劣,据说当年去太兴城求学,也是为了避开郑昌,怎么如今……
郑春息似乎看出了江云晚心中所想,嗫嚅道:“我讨厌我哥哥,是讨厌他身边总有其他的女人,但一点都不希望他出事……”
江云晚愣住了。
难怪会逃避郑昌去了太兴城,难怪又忍不住回来,难怪郑昌携群美设宴也要跟着……
原来都是因为此。
那日湖心小筑,视如仇寇是因为此;今日相见,低声下气苦苦哀求也是因为此……
正出神的时候,马车徐徐停在废宅区前。
“走吧,带我去看看你哥哥。”江云晚带着郑春息一同下了马车。
两人往废宅区深处走了不远,正好路过老杨头儿的门前,看见对方正在路旁坐着椅子晒太阳。
“老杨头儿,今日没去运河牌坊出摊么?”
老杨头儿看着江云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