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沾血的棉签,用了点力掰转回她的脸,宋挽凝睡得不安稳,梦里一直皱眉。
怎么还不呼吸了?
“呼吸,别憋坏了。”
项景绅捧着她的脸,轻轻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水,昨晚确实太肆无忌惮,未经人事的宋挽凝根本受不住他猛烈的摧残。
身上已经涂过药了,估计药效发挥了作用,宋挽凝在梦里疼的眼睫轻颤。
不知梦到什么可怕的事物,她紧紧揪住胸前的棉被,景象好不真实。
项景绅抱着她轻声哄了半天,又是拍背又是按摩全身,接近清晨时宋挽凝才沉沉睡去。
他自责,不应该把人弄成这副摸样,她醒过来一定会很生气。
项景绅睡不着,一夜未眠的人神清气爽,侧躺在被窝外观察怀里人的小脸。
宋挽凝真的累极了,下巴陷入被窝里,只剩侧脸露在外面。
怕她呼吸不畅,项景绅轻轻把被子往下掖了掖,露出下巴。
结果下一秒,睡梦中的人似有所觉,自然往被窝里钻。
她喜欢被子四面八方紧紧包裹住自己的感觉,小时候徐芸紧紧抱着她睡的时候就是这样,小孩子睡觉容易着凉,睡熟了肩膀也不能漏出来,裹严实特别有安全感。
项景绅妥协,不再拉被子打扰她睡觉。
躺了一两个小时,捱到过了平常早起的时间,轻轻吻了吻怀里人的头发才起床。
昨晚确实太过分,今天醒来见到他大概率没好脸色,别出现在眼前激怒她了,必须给自己攒点好感。
有每日早起冲澡的习惯,尽管身上收拾干净了,项景绅例行给早起的身体降降火。
快速冲完澡,镜子里身上纵横交错的抓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可怖。
项景绅咂咂嘴,凑近镜子,下唇角破皮了。
宋挽凝昨晚彻底放弃抗拒,随他折腾去,谁知不反抗在他眼里等用于盛情邀请,没把/持住一个用力,把人伤着了。
手抬不起来,牙关还能使劲儿,宋挽凝毫不犹豫逮着人重重咬了一口。
项景绅当时疼的眼冒金星,差点一下交代出来。
今天顶着伤口出门,估计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也好,省的有些人一天到晚背地里使绊子。
*
宋挽凝是被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吵醒的。
一觉睡的太安稳,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她。
意识渐渐醒来,分辨出很像林林的声音。
“进来……”
“!”宋挽凝被自己沙哑到说不出完整句子的嗓子吓了一大跳,立刻睁开眼睛,随之而来的就是浑身剧痛的感觉。
脑海里细数闪过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
嘶——
疼。
林林趴在门口听了半天,床里门口有点远,她屏住呼吸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判断里面的人醒了。
轻轻打开房门:“姐,我进来了啊。”
“嗯。”
宋挽凝掀开被子,身上已经穿好浴袍,浑身干爽,估计昨晚项景绅给她清理过后没有找到可以换的衣服,只能给她穿他的浴袍。
袖子太长还卷起来一大圈。
林林提着大包小包,快步走到床边:“姐,你没事吧?超哥让我先上来找你。”
宋挽凝摇摇头,房间厚重的窗帘遮挡了外头的光线,屋内还是昏暗的环境。
“几点了?”她记得今天上午有个镜头要拍。
林林愣住了:“姐,你的嗓子……”像青少年变声时的样子。
看床上的人欲言又止,成年人秒懂,没再追问,第一次进主卧林林知道什么不该看什么不该问。
规规矩矩回答刚才的问题:“六点了。”
宋挽凝松了口气,昨天定今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回片场,两座城市来回几个小时,现在一点耽误不得。
“把衣服给我。”
林林把包放下:“姐,你就在这里换,我出去。”
五分钟不到,全部收拾妥当了。
宋挽凝裹紧外套,看来往后几天都不能有大的运动量了。
忍着疼走出来,尽量让自己正常行走。
“姐,吃点热的垫垫肚子。”
“车上吃吧,去机场路上至少要五六十分钟,万一堵车赶不上飞机了。”
“赶飞机?”林林纠正道:“姐,现在不是早上六点,是晚上六点。”
宋挽凝一滞,正要迈步的脚停住,大脑宕机了。
晚上六点?
她扭头去看落地穿外,太阳堪堪斜照,蓝粉相间的天空,晚霞行千里追着剩余的阳光跑,染了整片天空。
“那我上午的戏份——”
“超哥替你请过假,而且现在剧组可能有点乱。”
之前热搜爆出白樱拍新电影的消息,片方和导演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
剧组躲狗仔估计要废一番功夫。
林林摆好碗筷:“挽凝姐,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