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杏接着说：“那次回来，他不知道跟我娘说了什么，两个人大吵一架，我娘冲到我房里抱着我冲他吼，说什么要是他敢打我的主意就死给他看。”
“他揪住我娘的领子把我娘扔了出去，还对她拳打脚踢，说她不该多管闲事，女儿是他养的，是死是活怎么处置也该由他做主。”
“我娘不愿意，被他打的奄奄一息差点儿没了命，我上去护着他还不让，想打我，可又怕打伤了我，没有动手。”
云染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后来呢？”
“后来？”水杏绞着垂在胸前的头发，一脸土色：“后来他又带我出去了，还是上次那个将军，他带我去跟他吃饭，还让我给那将军斟酒，那狗将军趁机摸我的手搂我的腰他都全然没有反应，后来甚至还找了个借口要走。”
水杏眼圈泛红，脸颊被泪水浸湿：“我当时无助的看着他，拉着他的袖子，希望他能做些什么，至少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可是你猜他是怎么做的？”
云染递给她一方手帕：“他把你丢下了？”
“没错，他丢下我自己走了，他一走，那个将军就更放肆了，他上来要脱我的衣服，我不肯他就打我，我被打晕了，再醒过来时衣服被扔在地上，那个将军浑身赤裸，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脸，说我很美，我爹生了个好女儿。”
云染听到这儿双拳紧握，也是恨得牙痒痒。
“那次我回去之后没多久他就升官了，他夸我做得好，还给我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首饰，对我跟我娘也好的出奇，我以为他的目的达到了，我的牺牲换来了他的仕途，我拼命想要忘掉那次那比的事，天真的以为我们一家人从此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水杏肩膀都在颤抖，捂着脸哭出声来。
云染看她如此伤心，劝她不必再说了，可她擦干脸上的泪又抬起头，自虐般的非要继续。
“但是那次的事情只是个开始，后来他想要更好的位置，而我就是他脚下的垫脚石，他给我买那些漂亮的衣服首饰也不是因为愧疚想要补偿我，而是要把我送给下一个人。”
“他们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两个人，有时……”
她哽咽着，几次都要说不下去，可仍旧固执的坚持：“我有时候真的很恨，我想过要反抗，也想过要自杀，可他总拿我娘来威胁我，说我要是不肯，就杀了我娘，我可以不在乎别人也可也不在乎自己，但我不能不在乎我娘。”
“后来我娘为了不让他再把我送给别人，半夜起来拿了他的剑想要杀他，但我娘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最后没能杀了他，反而还被他杀了。”
“他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我，只是骗我说我娘生病了，想要给我娘看病了，就要我去服侍人，我没办法了，就去了，回来之后还是从家中下人嘴里得知我娘已被他杀了，而他，甚至都不愿意好好儿安葬我娘！”